唐文龙:巫盐天下|丙—盐巫神秘(二)
2020-11-29
二
雨后,后溪河上或浓或淡的水雾蔓延起来了。
停止熬盐的宁厂被定格在了宣纸之中。笔锋之上,是墨韵浓厚的翘檐,是岑擦勾勒的石梯,花青石绿点染的或厚或嫩是老树新芽,朱砂胭脂韵润的或新或旧是对联灯笼。
绿,淡了;丹,旧了。
雨后的宁厂,只有画家诗人的感怀,只有古往今来的追思。
河中的打鱼人,披着蓑衣,一悠一荡,一甩一停,就从画中划向了现实。
这条河,也曾来往如梭。
运盐的,拉煤的,拖柴火的,南来北往的客商,让整个河面好不热闹。这种热闹的场面,自然少不了文人墨客的光顾,都想看看这几千年的繁华。
这繁华,是物质,更是精神,是它们,孕育了厚重的巫文化。
任乃强先生《说盐》学说第三要点是:人类文化,总是从产盐地方首先发展起来的。这里说的是整个人类文化,当然也包括中华文化。
所以还是得从被神话了太久的巫咸说起,毕竟以他为代表的巫文化影响了整个华夏文明。
而且,更情愿把巫咸当做一个人来讲述,不管他具体在那个时代,也不管在“巫咸”这个岗位上到底有多少位、多少代人任职,把他(或它)当做一个人来讲述,充满温情而神秘,就如巫咸带给我们的,是带着咸涩变化的美味。
继续从这“巫”字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