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琳,网名“葡萄”,法名“正琳”,作家,小说家,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资深媒体人、主持人、艺术策展人、策划人、曾担任重庆青年球迷协会副会长、重庆儿童救助基金会理事、重庆领养流浪动物代言人、超女重庆区评委、中国好声音重庆区评委、重庆时尚小姐大赛等评委。
祖籍安徽合肥,生在西安,长在四川,定居重庆。
曾在《重庆青年报》、腾讯·大渝网、《单身》杂志社任职。在职业生涯中,多篇文章获奖,采写的《全市中考状元竟落榜 谁来圆他的读书梦》系列报道获中国新闻工作者协会、中国残联颁发的好新闻二等奖。
著有长篇小说《闺蜜》,参与写作《许世虎当代绘画艺术范本系列丛书》,林必忠主编的《嘿,重庆小面》,完成中篇小说《老宅》,正创作系列短篇小说《走着,散了……走着,暖了……》。
那一天,那一刻,终于来临。
李春妮穿着一条崭新的玫瑰粉的旗袍,头上戴着浅粉色的绢花和莲花银簪子。
其实这双男女早已心照不宣,期盼已久,只是看少爷哪一天戳破窗户纸罢了。就像一堆干柴和烈火,盼着酷热难耐,一瞬间欲火焚烧。
这段日子,李春妮心里忐忑着,她思虑着少爷这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不能纳入囊中呢?偏偏会是自己?但是又怕自己会错了意,毕竟自己无才无貌无身份。
李春妮把所有的自尊变为卑躬屈膝和低眉顺眼,就像一团棉花一团泥,任凭少爷随意搓捏。如同她最满意的身上那柔软如蛇的腰肢,当初如果不是靠着柔软的腰肢,和煲得一手好汤的功夫,她以前的丈夫早就把她赶出家门了。
虽然李春妮花了很多功夫学习御夫术,各种深闺图都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可是使劲所有的力气,依旧没有给自己以前的丈夫生下一男半女。
春季的一个早晨,少爷睡眼惺忪之中,来到茶室,闻到一股奇香,这种香味带着让人迷醉的气息,像来自山谷淡雅的幽兰,又像是来自庭院热烈的玫瑰。
这香味有点熟悉,他突然想起来,第一次经过李春妮身边,经过佛堂时,就闻到这种香味,鼻息一痒,才打了个趔趄。
这香味让他迷惑,恍惚。
好友文颖 摄于天水秦州区砚房后街贾公馆
那扇木窗,被轻轻推开了,窗外繁花争艳,三角梅殷红的花朵顺势探进头来,许是想一窥房中的秘密。
早春的阳光随着香气淡淡柔柔地飘洒过来,如同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少爷微红的面颊。
李春妮逆着光,向少爷摇曳着腰肢婀娜地走来,如同那几枝殷虹的三角梅,艳得炫目。
“少爷,昨晚想必是阅书太久,睡过了时辰。我怕少爷醒来饿得心紧,把香菜小素包和枸杞银耳羹在炉子上热着,茶水也泡好了,这不温不火的温度,刚好润润口。”李春妮端过茶盏来,给少爷漱口。
今日的茶水也带着和平日不同的异香,少爷夸赞:“你是越来越长进了,茶烹得如此香。”
李春妮莞尔一笑:“加了几味最适合春季品饮的花朵,自然味道不同。一年四季盛开的花儿都是有一定的滋补药性的。我平日里给少爷煲的汤,也少不了花朵,一是减轻药材的苦涩,二是增添汤水的香味。”
少爷一边抿着枸杞银耳羹,一边问:“你也懂得药材?”
李春妮说:“自然懂得,自小就喜欢去野外采摘药材,常见的大都认得。”
李春妮其实是有苦楚的。
这辨识药材的本事,是因为嫁给以前的夫君四五年,仍无子嗣,到处打听滋补的偏方,也就认识了大量滋补的药材。可是,依旧腹中空空。
那时的女子,无才无德无身份的女子,只有极力伺候好夫君,还容忍得下三妻四妾,才会有些许安宁的未来。
但李春妮以往的夫君并无多的银两再招纳小妾,为了传宗接代,只有忍痛割舍。
少爷喝完羹,食了一个小素包,就嚷着要喝茶:“今天茶既然这般好,待我留着肠胃多喝几盏。今日春妮这身新装也如春日桃李,格外娇艳。来来来,春妮你也喝几盏。”
李春妮今日得了夸赞,羞红了脸,眸子里似乎要滴出花蕊里的蜜水来,似这般:
面若桃李芳菲艳,莺啼婉转绕林间;
石跌碧潭清波漾,柳拂湖面暗垂涎。
少爷盯着李春妮,暗自在心里吟诗,浑身燥热难挡,一股强烈的火焰从双眸里蹿了出来,无法阻挡,好吧,好吧,燃烧就燃烧吧!
他猛地起身,锁上房门,把李春妮拉入怀中。
李春妮如无骨的蛇,浑身一软,缠绕着渴盼已久的大树,攀爬,攀爬,缠绕,缠绕。
少爷是一个技术娴熟的猎手,用柔软的舌头轻车熟路地噙着了李春妮的红唇,他轻柔地撬开,如同撬开一枚扇贝,里面散发着那熟悉的奇香。
他额头的青筋冲血,眼眸里的火焰团团冒出,烧尽了李春妮的粉红外衣,烧尽了她火红的肚兜,滚烫了她丹红的脸颊,一双玉色的山峰和忐忑起伏的小丘……
他嘴里念念有词,咬住了她的耳朵。
滚烫的李春妮,融化了。
让她意外的是,温雅含蓄的少爷如此熟谙房中之术。
炉子上已经空空的,只有热烈的木柴和燃烧的烈焰,那烈焰如一条嫣红的火蛇,想雀跃舞蹈,却极力压抑。
这一天,这一刻,终于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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