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70后T在恋湖公园散步,他说看了一些孩子的作文,禁不住感叹,他们的作文跌入套路,文思枯竭。
于是,我们谈到70后的文学理想,谈到70后吃着母乳长大,最多喝一点肥儿粉,傻吃傻长,身强力壮。谈到70出生的那个时代,谈到我们怀念的山野,谈到了那段与蝗虫、蚂蚱、田螺、泥鳅、“丁丁猫”等各路飞禽走兽为伴的日子……
上世纪七十年代,“计划生育”的号角在城市吹响但尚未完全波及偏远的乡镇时,我拽着“最后的第二胎”的尾巴急匆匆地在陕西西安土门一家医院诞生了,然后被父母抱到了四川省江安县的一个僻静的“森林工厂”中养育。
父母是陕西国防学院的同班同学,毕业后母亲因成绩优异分配到了这座充满神秘色彩的“森林工厂”,这里大树葱茏,还有许多禁止入内的山洞,时常传来轰隆的巨响,始终让我觉得里面藏着一只怪兽。
父亲原本留在西安一家研究所,但妇行夫随,父亲追寻母亲成了夫君,从此隐居森林。分配到“森林工厂”的那一届同学加上父母共五十人,他们建厂修路、恋爱结婚,住进“干打垒”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