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级有突出贡献的专家,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专家,西南大学二级教授,博士生导师。
中国诗歌学会常务理事,重庆市现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重庆市名人事业促进会副会长,《重庆晚报》文化顾问,重庆市文联荣誉主席。曾任中国文联第七届、第八届全委委员,第一届重庆直辖市文联主席。
鲁迅文学奖及其前身全国文学奖多届评委,著有《吕进文存》等诗学专著47部(共86卷),获第七届世界诗歌黄金王冠。
香港大学教授郑炜明告知,余光中先生去世,享年89岁。此前就听台湾文学专家古远清说起,余先生摔了一跤,病情日益加重,我在内心为他祈祷。余光中是不会被人忘记的重要诗人。他的诗颇富学者气质,深厚而典雅。他的去世,是中国新诗的损失。
我多次访问过台湾。第一次去,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高洪波是团长。在日月潭,游艇老板告诉我们,一周以前,凡内地客人到来,游艇都会播放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表示欢迎。看来,海峡可以隔断陆地,但是割不断两岸的血肉亲情。
2006年,重庆文史书画研究会代表团在高雄游览澄清湖后,《大海洋》诗刊主编朱学恕先生宴请。这时,传来消息,诗人余光中正在从台北赶来餐厅。余光中在高雄的中山大学任教,我们到达的那天,他正在台北开会。台湾中国诗歌艺术学会会长文晓村在《七月环岛行》一文里回忆到这件事:“有台湾诗坛泰斗之称的诗人余光中,得悉吕进来台,特别从台北搭机来高相会。两位大师相见,快乐何如。金筑受邀,当场朗诵余氏名诗《乡愁》,赢得热烈掌声。金筑夫妇与余氏合影,众人全部效法,成为餐会的高潮。”此前的2005年,余光中曾应重庆一所学校之邀来渝。他来时,我当时正是俗务缠身,于是只是通了电话,高雄的见面是我们的初次见面,虽然神交已久。我的一位博士生的学位论文《壮丽的歌者——余光中诗艺研究》就是研究他的专著,厚厚的一本,我写了序《笑对灵魂在白玉里流转》。
其实,就来渝事,余光中早就和他的老友、《重庆晚报》老总编石大周通了多次信,石先生找到我,觉得由新诗研究所接待最为合适。2003年秋天新诗研究所正式发出邀请,余光中也作出了热情响应。诸事齐备,谁知中途却杀出了程咬金,他被“坚邀”走了。2004年1月初给我寄来贺年卡:“吕进先生:去年秋季本拟访渝,后因福建与常州不仅坚邀,而且安排了许多活动,所以回渝之行,未再进行。待今秋再议如何?造成你的不便,十分抱歉。即颂猴年大吉。余光中”
说起来,余光中自称“蜀人”,与重庆是有亲缘关系的。他后来还到访成都,和四川诗人亲切对话。他在《收获》杂志发表了散文《思蜀》,文中说:“蜀者,属也。在我少年记忆的深处,我早已是蜀人。而在其最深处,悦来场那一片僻壤全属我一人。”抗战时期,余光中随母亲逃离南京,经越南和昆明到重庆时还不到10岁,离开时已经17岁。他家住在江北县悦来场的朱家祠堂。少年余光中踏着青石板老街去离家十多公里的青年会中学读书,有时只能通过写信和母亲交谈。余光中对我说,《乡愁》第一段“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正是写的悦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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