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节,我们将自己囚禁在锁人的笼子里,一天一天地,看着夜,不紧不慢地把白日里浅蓝的天空染成墨黑……
庚子年,鼠年,春。
疫情公开的第一天,下班急急给父母送了口罩过去,又背了满口袋的食物过去,提醒父母不要出门!
除夕之后,我眼前可窥见的世界,即是窗外两栋遮遮掩掩露出一半的住宅楼。
虎仔趴在窗口,看着庭院里偶尔行过的人。
每天早晨,我透过它的背,看窗外的世界:
风是自由的,它在高高的楼宇间缓缓流淌,轻轻掠过,撩拨着树枝树叶随之摇摆,鸟在其间跳跃、轻唱。
小区拉起了堵住一个出口的封锁线,2栋的雷姐穿着厚软的红色睡衣,跨越封锁线,拎着几袋猫粮放在院坝里固定的角落,等待饥肠辘辘的流浪猫来觅食,鸟有翅膀,站得高飞得快,比猫抢先一步,呼朋唤友,叽叽喳喳高调地啄食。
隔壁小区某楼层的阳台上,站着一个男子,看着前方,发呆。
他家下一层的阳台上,一位穿冬季睡衣的女子晾晒着衣物,是一件环卫工人的工作服。
同小区对面的一扇玻璃窗内,有人和我同样望着窗外,发着呆。
从来没有这样观察过对面的那些阳台,那里常年居住着近距离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