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窗台的办公桌,那是季节流动的身影,窗外“横琴弄流水,孤月照半窗”。
如果重庆再下雨的话,
我真想去找心理医生了,
这样的雨,就像
雨进入了身体一样不正常。
她们说在游江的画中,文艺女青年可以在画里镀上少女才有的羞涩。
“有香何必还求胜境,诚佛此处即是名山”。十一月就该是这样的季节,多穿几件衣服,来一个背着秋天去旅行的游走……
不要忘了带伞,
这雨呀!这雨呀!
这整半个月的雨,
下得重庆人憔眉。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辉”多么审美的大千世界。这下午短暂的太阳,不正是让小孩嬉笑玩耍的缝隙。
经常画忧郁的猫和多变的女人,还有我羞涩的心。
留住日常生活中远方的诗意……其实就是要有明亮的心。
今天在微信群里看见一句诗“落在地上枯叶是自然给予的经卷?”
昨天正吃小面,旁边斜过来一个比我大十岁左右的中老年男人,直接对着小店里面厨房的老板喊“小面免红免绿”,难道这是接头暗号吗?
还不如独自一人,在方寸之中“秋游”。不要给自己找失落,只有“平衡术”才是活得幸福的最当理由。
出入有雪茄烟的女人房间……
“蜀书秋信断,日寒心暖文”
游言细语:黄酒像江南梅子时节的雨,黄酒适合下温润的菜,此酒多情,它柔中藏绵。
我喜欢冬天小铁壶温黄酒再丢两瓣桔皮置于灶台仍未燃烬炭火边,坐书斋、望画案、一边聊天一边提壶用小嘴品尝,喝到额头微了汗,此时趁兴致刚到遗墨未干再写点“古籍偶披一二卷,好花常放两三枝”什么的,应该快哉!
秋风伴随了落叶,它开始了两人殊途同路的旅行……
最怀念这样的窗。窗前一张书桌,窗台一盆凤仙或水仙,灯泡上盖一个白色塑料的灯罩,灯光拉绳,开窗见月⋯
有人说“诗书字画似仙家,烟火灶膛俗人家”
“难教风日晴,人间怎奈何”
不看一下老舍先生的“茶馆”就不能入戏生活,不看一下《四世同堂》的历史背后,你将无法发现老舍先生抗战期间曾寄居沙坪坝与北碚。
老舍先生在沙坪坝出版家吴朗西租的沙南街庙湾的一二层小洋楼“皋庐”认识了巴金,同时开启了两位著名作家在重庆的相识。
有人说“茶馆里面的沙嗓子和咳嗽声,烟雾缭绕才是老茶馆的经典影像”。
重庆是一个有着自己文化个性的城市,集山川之毓秀,得江天之风韵。很多老街旧巷,江边码头不仅饶有意趣,更是老城至今的根脉……
“打竹板,我先来,数来算去没发财”,老茶馆不仅是来了就可以坐半天的地方,更是谈话聊事的好地方,白天坐到黑。
有人说“人多声杂,反而安全”。过去一些老茶馆为避嫌虽在土墙壁、木柱子上贴上道林纸写的“莫谈国事”等提示标语,而绝大多数情况下,其实你说点什么也根本不会有人管你,除非你被特务跟踪,非抓你不可。小老百姓人家穷,必然有牢骚满腹,埋怨一下当今的生活,感叹一下时局,也算不了什么。
朝代在更迭人心不稳,物价飞涨,钱不算钱,成了通货膨胀的费纸,老百姓当然要骂他几声龟儿子、老子的,人嘛骂了消消气,还可坐怀人生得失。买点香脆的豆腐干放在瓷盘里,用小筲箕装几个麻酥饼,大家三言两语又可多再坐一会了。
在巴金中篇小说《第四病屋》中描述“灯光暗,蚊子苍蝇都来打扰,我用葵扇赶走它们。”陪都的生活单调又正常,只要日本飞机不来,街上叫卖声也还彼此起伏“醪糟曲、大酒曲,消化嗝食打食曲”,“炒米糖开水”。
毕竟抗战八年重庆猛增这么多人,从西南边隅的长江码头嬗变为一个抗战重工业城市,名副其实的中国抗战大后方,政治、军事、文化中心。
游言碎语:创作——就是要善于在这个世道“混水摸鱼”,我们发现这些群体有“内心备受煎熬的贵族,是失败的革命者,是破落地主,是让人满怀同情的寡妇和妓女,是蒙冤的囚犯,是放高利贷的嗜血者,是小公务员、农民、淘金工、酒鬼、摆渡人等等。在这些人物背后,有战争的硝烟,腐败的权力场,贪婪而愚昧的社会,囚禁人性的牢笼,以及人间无处不在的泥坑。”
有人说这世间就是一间间的杂货铺,它很真实。而写作者就是一个闲逛旧货的人,他们从生活细节描述中打开写作之门。
在游江的嘴胡子面前,他永远是新月式微笑,那种乐以忘忧的微笑。
我“凡事只求过得去,相处何必话又多”,最近这几年我老喜欢穿被蠹虫过少许烂洞的衣服,不是因为我要突出什么创新,而是发现了"自然残碎之美”,还新意又节约,有人讪笑我为什么这样?我对他们说“这就叫宁可别人笑我穷,也不让人恨我富”。
图/文 游江
鸣家简介:游江,现任重庆漫画学会常务副会长,重庆美术家协会第一届连环画插画艺委会委员,沙坪坝区美术家协会理事,渝中区作家协会理事,重庆沙坪坝区政协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