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这里,我忽然想到葡萄牙诗人佩尔南多·佩索阿,他在他一生的写作中,经常转换角色,甚至使用多个名字、多种文体,包括在这些多角色中,自己给自己对话和辩论,最终完成了他非凡的成就,即对文学的整体贡献。我在这里说佩索阿并非拿来类比,这个没有可比性。只是因为《忽然安澜》的作者方严,对于我来讲几乎是陌生的。这种陌生有作者性别、年龄以及诗歌文本时常带给我的错觉。在方严的爱情诗里,抒情的对象时而是男孩,时而是女孩,方严能够在自己的角色里轻松转换,而且就一首诗的完整性而言,不露痕迹;另外如果说作者“年轻”,文本又时常夹杂古意,文字还颇为老气。这给我对方严的阅读带来了好奇。其实,方严是男是女不重要,年龄大小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认认真真在写诗,尽管有些诗还并不完美。所以说,对于一首诗带给我们的感受从文本出发最为可靠,就诗论诗,不必牵强附会,对诗所有的牵强附会,都是自己给自己留下的笑柄。
现在爱情诗写作似乎越来越少,好的爱情诗更是凤毛麟角,呼唤好的爱情诗,也应该是中国诗歌的期待。《十月》杂志这几年为呼吁爱情诗的复苏刻意而为,与丽江人民政府联手打造“爱情诗”,让爱情诗理直气壮登上大雅之堂,这是善举。一个和谐的社会,一个人民追求美好生活的时代,爱情诗需要健康、自由地生长,不可或缺。“想念你的笑脸/一张纸、一支笔、一盏淡酒、温暖未缺/暗夜时刻,闭上眼,交出内心的火焰和泪水”,此种情感每个人都有,有爱就大声说出来,“为爱而歌,静候你从远方奔来!”
我也期待,方严在《忽然安澜》之后,写出更多更好的爱情诗。
2020·10·27于成都没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