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

中国都市报时代的开创者之一，原《重庆青年报》总编辑、《蜀报》总编辑、《华西都市报》副总编辑龚建平先生，不幸于2018年1月30日晨病逝。

1月31日起，我将当年龚总特派我和刘辉到奉节采访“三峡第一爆”，爆破当日（2002年1月20日）在《重庆青年报》1-4版发表、由我执笔的四篇报道《爆破前的古城》《三峡大写意》《千年大迁徙》《文物大抢救》找出来，分四天集中发于“鸣家”专栏，以纪念龚总领军《重庆青年报》的激情岁月，表达心里由衷的敬意和怀念。

先生已乘黄鹤去，人间再无龚大侠。龚总一路走好，天堂里一定会有您喜欢的美酒，一定会有您声如洪钟的笑声！

千年大迁徙

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2002年1月20 日。

这是一个历史性的主题：三峡工程百万库区大移民。

这是一个凝聚世界目光的地点：重庆市长江三峡第一城——奉节。

今天下午1:40分，奉节县永安镇政府大楼将在它刚满10岁半的时候悲壮地倒下；随后的2:25分，西坪火电厂50米高的烟囱和5栋厂房将一起倒下，成为人们心中永远的记忆。

有人说，这是一种英勇的奉献和牺牲；有人说，这是一种以“毁灭”走向新生的无怨无悔的涅槃。

事实上，这更是一种三峡库区百万移民搬迁清库大幕完全拉开的象征和咏叹……

回眸与展望：一座城的消失和新生

大约1000年前，奉节曾经有过一次大迁徙。

那是在北宋时期（公元1006年）。

据史书载，自从那时北宋转运使丁谓、薛颜迁壤西（今奉节县城）以来近千年间，治白帝只有42年。而这42年间，正是宋元战争最为激烈之时，其原因是白帝至险，可以御敌。

从历史上看，凡遇大的战争时期，夔州治所都选在白帝，如公孙述、三国时期。南宋灭亡，元朝治壤西后再没有迁治白帝，是因为壤西高筑城墙可以御敌。

而今，奉节城的再次搬迁，则是因为一个举世瞩目的伟大壮举——三峡工程的世纪梦想要美梦成真。

奉节：选座城址有多难

三峡工程作为一项举世瞩目的世纪工程，历经几代伟人的梦魂牵绕，饱含民众学者的心血智慧，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

“三峡工程成败的关键在移民。”移民，这根情牵中央、情系百姓的敏感神经，一直牵动着每一个三峡工程决策者、建设者和库区儿女的心。

库区人深深知道三峡工程对于国家建设的重大意义，他们也吃够了三峡工程几十年不上不下、自己位置“不三不四”、国家几十年不敢大投入的苦头。他们还深刻地认识到，三峡库区在为三峡工程这个特大型工程奉献和牺牲的同时，也可以获得一次重组社会经济结构、建设一个美丽富足的新库区的天赐良机。所以，他们从心眼里早已渴盼望着这个让世界震惊的伟大工程的到来。然而，对具体的一个市、一个县来说，要搞好移民迁建，确实是困难多多。

这困难之于古城奉节，最大的莫过于县城的搬迁。

如今的奉节县城，是梅溪河与长江交汇处一块前临大江、背依高岗的台地，地势平坦，并拥有依斗门、永安宫等多处文物遗址。新的县城该迁往何处？

当时县里的指导思想是：不脱离长江、不脱离历史文化背景，不脱离白帝城风景区。

然而，沿着夔门溯江而上，两岸尽是峡谷高山，到哪里去找寻这样一块“三不脱离”的新县址？

从1984年3月起，从国家到当时的四川省再到万县地区最后到奉节县的一批又一批专家、学者和官员，马拉松式地考察论证，三个可供选择的新县城地址终于出炉了：二沱、莲花池、宝塔坪。但这三个地点因为各方意见不一致一直争论不休，后来长委出来说话了：就在朱衣吧。理由是朱衣地势开阔平坦，且地质条件好。

谁知浓厚的“白帝城”情结使奉节人迅速做出反应：“坚决不去朱衣！”

奉节人还担心：在地势低洼的朱衣河大湾里建一个县城，夏天肯定是个火炉城，连排放废气、废水都十分困难。

六七个春秋在这一“拉”一“扯”中一晃而过。万般无奈之下，人们选定了一个大家都接受的方案——宝塔坪。

1991年12月，四川省建委批准了宝塔坪方案；1993年12月，宝塔坪新城建设轰轰烈烈地开工。谁知1995年9月，长江水利委员会总地质师崔政权率队又对宝塔坪进行了长达10天的考察、踏勘后，以一个科学工作者的良知和责任感果断判定，紧急呼吁：根据地质地形条件考虑，宝塔坪不适合建成新县城中心！

奉节城震惊了！

要知道，为建新县城，前后论证9年，动工2年，宝塔坪作为主城区已投资数千万元啦。人们不禁感到迷茫：新县城，你究竟应该在哪里？

长委专家再推朱衣方案，奉节方面却寸步不让。但三峡工程大江截流迫在眉睫，水淹家门你急不急？须知，三峡工程不可能因为一座县城的搬迁而被拉后腿的，尽管奉节是一座有着悠久文明和历史文化积淀的名城。几经权衡，几经论证，最后只好再次折衷，选定在朱衣与莲花池中间的三马山。

再也不能争论了！再也不能等待了！

1996年2月，四川省政府批准同意了新城选址方案。这一纸批复，拉开了奉节自北宋景德2年以来又一次千年大迁徙的序幕。

而这时，这座城址的选定已经经过了整整十二年！

明天：奉节是个啥模样

1997年3月1日，奉节县新县城建设正式开工。

此刻，离三峡工程大江截流只有8个月了，奉节的新城建设比三峡库区其它移民搬迁县的建设晚了好几年。

奉节，历史文化悠久，自然风光旖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历代文人骚客的仙踪圣迹，为这座长江三峡第一城、三国城、诗城在人类历史文明的画卷中勾勒了不可磨灭的墨痕。搬迁后的奉节怎样才能前不负古人、后不负来者，成为经得起历史检验的流芳之作，的确是一道呼唤智慧和良知的课题。

“新城不能失去记忆！” 奉节县旅游文化局老专家赵贵林为奉节的新县城建设一路奔走。他渴望将丰厚的文化营养延续下来，让世代子孙吮吸这种营养，繁殖这种营养，光彩这种营养。

终于，在三峡赤子的殷殷期盼中，新的奉节城的雏形已见端倪。那就是将搬迁后的奉节定位为港口旅游文化城市，远景规划为30万人口的中等城市。新城要求既要维护千年古城的风貌，同时又必须要有新的时代特点，不走低水平重复搬迁的老路。此外，还要千方百计将选址耽误的时间夺回来……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没有办法，只有直面严峻形势，变压力为动力！”奉节县委书记刘本荣带领一班人果断决策：将征地拆迁与移民搬迁安置同步进行，以确保新县城的建设用地；将基础设施建设和建房场地平整同步进行，以便城市道路一完工，道路两边就可建房；将房屋建设和安置销号同步进行，以利于建房之时就将房屋分栋分房号落实到每一户移民身上，达到建成一片、安置销号一片的效果。

县委常委、副县长熊圣中告诉记者：为显现奉节的历史文化内涵，所有如依斗门、永安宫一样的重点文物都将搬往新城宝塔坪文化旅游区，每一条街道和小区的地名如永安小区、夔州大道、诗圣桥、武侯路等，都尽量体现三峡、奉节历史文化特色；同时将按照现代城市的要求，从基础设施建设、城市配套功能、市民生活质量等各个方面凸现现代特色。新县城将建4个三星级以上的特色宾馆，并分别体现三国文化、景区文化和诗城文化。

据介绍，老县城建筑面积180万平方米，而新的奉节城除严格执行移民迁建规划外，县委县政府又出台优惠政策招商引资，在建面积接近300万平方米。目前，累积开工城市道路65公里，硬化路面56公里，建设桥梁15座，各小区连接道基本贯通，新城供水、供电、电讯、广播电视管线铺设全面启动，大部分小区已经开通，所有机关都搬到新县城办公，3所学校已经开学，2所医院和部分商业流通企业开始营业，一个崭新的城市形象已开始形成。

到2002年底，拥有约2300年历史的奉节老城将消失……

到三峡工程全面完工之时，一个集中展示独特地方文化遗迹，并融合富有时代特征的移民文化的新城文化旅游区将形成；一个四面环水，集三国文化、诗城文化、探险观光、水上娱乐为一体的白帝城、瞿塘峡新型旅游区将形成；一个充分利用天坑、地缝、龙桥河等一批世界级的地质奇观，和迷宫河、九盘河、茅草坝等秀丽迷人的自然风光，集观光游览、避暑休闲、高山滑雪、科考探险、商务会展为特色的天坑地缝特大型旅游区将形成。

那时的奉节，会因为三峡工程移民搬迁的特大机遇，成为国际性的旅游胜地。

那时的奉节，连同它身上附着的人文、历史、自然资源不仅不会淹没，反而会与高峡出平湖的壮景奇观交相辉映，放射出更加异样夺目的光彩。

说起这些，奉节县委书记刘本荣不无感慨地说：感谢三峡工程给予奉节古城的天赐良机！

走进高楼倒下的背后

没有倒下，哪有崛起；没有痛苦，哪有痛快！

三峡工程因为三峡库区移民迁建的奉献和牺牲，而使中国的百年梦想美梦成真。三峡库区因为百万移民的悲壮远行，和一座座城市、楼房、工厂、学校的悲壮倒下，而开始着气势恢弘的创造和新生。

告别，在痛苦的竖琴上奏响绿色的诗章，更在滚滚东逝的长河中挥洒华彩的交响！

西坪火电厂：爆破前的阵痛

1月12日是双休日，西坪火电厂将要拆迁的机房里，10多名工人仍在不舍而紧张地拆除机器，他们在为即将开始的三峡第一爆做着紧张的准备。

60多岁的老工人魏生银来到这里，抚摩着正在拆除的气轮机，不觉有些动情：“这个机器就是我安装的！”这位60年代入厂的元老，已是第16次来到这里。虽然早已退休，虽然这次并没有安排他的活，但一种说不出的依恋总是萦绕在老人家的心头。

发已斑白的党总支书记何弟贵也来到这里。他告诉记者，这些天来，像魏生银这样的老工人很多，他们有事无事都要来看看。“第一爆”安排在西坪厂进行，他们是既高兴又不舍呀！

何弟贵说，三峡库区移民搬迁是个大事，职工都懂，高兴的是：“清库第一爆”将西坪火电厂作为试点，大家都有一种荣誉感；并且三峡工程是几代中国人的梦想，而今终于实现了，说明我们国家的经济实力和科技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大家都高兴。难舍的是西坪厂红红火火几十年，直到现在效益也不错，如今一声炮响就要化为灰烬，完成历史使命……

西坪火电厂曾经是1991年前奉节全县唯一的一个火电厂，靠它独立支撑运转了全县工农业生产和人民生活40年，经济效益一直很好。何书记介绍说，全厂总装机容量9000千瓦，此次将要爆破的是4x1500千瓦的四台机组。为确保奉节百姓过一个“光明”的春节，另一台3000千瓦机组将看着它的4个小“哥哥”先走一步，而自己则会在半年之后光荣“退役”，那时，它60米的高大身躯也将轰然倒下。

早已退休又被请回来烧锅炉的老工人邓隆海回忆起过去的岁月留念不已，说到动情处，禁不住掉下难舍的泪水，令在场所有的人为之动容。

此刻，早已退休的老厂长刘克明心里最不平静。他曾经和大伙一起，自力更生，既不休息又不要报酬，自己挑土担水一砖一瓦建起了5栋厂房，安装了机器设备。而今，听说“清库第一爆”将在西坪火电厂进行，他心里不舍，却又主动请缨，担任了拆迁组组长，组织指挥工人拆掉他曾经亲手安装的机器设备。理由很简单：“我参与了整个机器设备的安装，怎样拆才既安全又快捷，我最清楚！”于是，从去年11月19日开始，他每天天刚亮就到厂房，晚上10点多钟才回家。到1月14日，厂房内的各种设备就得全部安全拆除。

320名职工曾经在这里度过他们人生的大部分美好时光，有的职工把一生、把一家人的命运都与这里紧紧连在了一起。但为了三峡工程的宏图大业，40名职工去了康乐火电厂，另外280名职工借全国农网改造的机遇，几乎全部进了供电所，全部下了乡……

1月19日下午，记者再次来到这里，用心触摸爆破前厂房和烟囱的安详而与宁静，碰见不少职工前来这里，要看大楼最后一眼。他们知道，一座工厂的爆破，会加快一个崭新的奉节城降生的步伐。

（背景片段：解放前30年代，小民族资本家李栋城筹资修建了一座发电厂，当时所发的电只能供几十个小灯泡用。这就是西坪发电厂的前身。

1958年，奉节钢铁厂下马时，当时的西坪火电厂只是奉节钢厂的一个发电车间。1967年，从四川内江搬来一台美国奇意公司1883年生产的1000千瓦汽轮发电机，随机带来由苏联制造的苏和夫贝尔宁牌锅炉。80年代初期美国欲花钱收购这台机器，但机器已经毁坏。

随后，该厂经过先后四次技术改造，成为总装机达9000千瓦的奉节火电厂。）

永安镇政府：难忘的日子幸福的痛

1月19日下午，奉节县永安镇党委副书记刘群波陪同记者来到永安镇政府大楼，他抚摩着打满炮孔的大楼，讲述起在1991年6月搬进这里后感人的一幕幕。

记者当即拨通已外迁到福建的移民黄舟成的电话，得知镇政府大楼明天就要爆破的消息，他反复嘱托刘书记和记者再替他多看一眼。因为这里，记录了他在家乡工作和离别故土前的难忘时刻。

那是2001年8月10日上午8点，永安镇白马村300余村民玩起狮子、敲着锣鼓、吹着唢呐，浩浩荡荡来到镇政府门前。今天是他们告别家乡、外迁浙江的日子。

广播员黄舟成早已调好音响。这时，从喇叭里播放出《乡恋》的歌声。移民们鱼贯而入，进了大楼的顶楼会议室，细心的人发现黄舟成眼中噙满了泪水。

原来，今天是黄舟成最后一次在这里放音响，他也要和大家一样搬迁到浙江。

黄舟成为什么要外迁，在移民们心中一直是个谜。不久，镇领导给移民致道别词，移民们才知道，黄舟成的妻子也在农村移民区间内。为了支持移民搬迁，他毅然辞了职……

伴着《乡恋》的旋律，听着黄舟成的故事，移民们落下了激动的泪水。

不知过了多久，移民汪池海站起来高声说：“要离别了，我心里总是不好受，我建议，我们各家各户到镇政府门前去照张全家福！”

“哗……”会议室响起热烈的掌声。

这天从上午9点到下午1点，镇政府大楼门口闪光灯不断闪烁，移民们纷纷要求把“永安镇政府”的牌子照进去。那时他们未必知道，这些“全家福”将随着今天大楼的爆破成为永远的纪念。

下午３时，记者来到临时设在县政府的永安镇政府办公地点，看到移民办公室门前依然人声鼎沸，一派热闹景象。唐玉新，这位曾经３次要求辞职，而今终于辞掉移民站站长（现改为移民办主任）职务的“东方之子”耐不住寂寞，正在一群移民中间耐心解释他们不清楚的问题。

央视“东方之子”为什么将镜头对准３次辞职的唐玉新？记者接触半天，才发现唐玉新确实是移民们称谓的“移民字典”、“移民地图”、“移民大全”。但他确实太累太苦有时还太委屈，他是一个活生生的移民干部的缩影。

1994年开始从事移民工作，1998年任移民工作站站长，1999年开始要求辞职，直到2001年10月才“如愿以偿”。这就是唐玉新的“移民简历”。

负责农村移民安置（外迁和内安）和城市移民搬迁两大块，同时兼任５个场平工程的甲方代表。每个移民的难题都要过问，每一套房子的面积都要反复复核丈量。这就是唐玉新当站长时的“移民任务”。

2000年8月，为了完成外迁移民的急迫任务，他与全站职工一起连续5天24小时工作，要赶出180多位移民的财产、资金结算和补偿销号材料，做出一式6份的销号合同，一套表从算帐到制表要花１个多小时，接着又去白马村10社给外迁移民做工作，看见镇里有领导来了，实在撑不住的唐玉新想回家补瞌睡，谁知那领导竟说：“我一来你就走，怎么了，对我有意见呀？”唐玉新告诉记者：移民工作太复杂，“群众不理解我理解，领导不理解我不理解”。说这话时，这位汉子十分委屈。

去年5月6日，永安镇残疾居民崔某两口子来到镇政府移民站，递交了一份搬迁门市要求补偿的材料。唐玉新反复解释，城市居民在移民搬迁中的门市补偿必须是1992年4月4日前形成的才符合政策，崔某夫妇拿不出有效证据证明，又不听解释，后来竟一顿拐杖、一通乱拳打来，唐玉新面部眼鼻嘴被打得鲜血直流，他却只是不停地躲闪……“我不能还手，我是移民干部……”只把委屈的泪往肚里吞。

唐玉新送过许多移民到新家，当他每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使用面积仅20多平方米的家里，只好走过过道改装成的厨房，看见睡在上下铺的两个女儿，睡在客厅里的岳母，侧身挤进阳台上铺的床上，沉沉地睡去。记者在他家看到这个寒酸的情景，也不禁感慨万端。尽管他一家过得很幸福。

如今虽然辞职不当领导了，负责信访的唐玉新依然忙碌着。就在14日上午，年近80岁的陈伯因为怀疑房屋补偿“被少算了几千块钱”，在移民办门前大吵，想不到唐玉新请他坐进屋子，耐心地几笔帐算下来，乐得陈伯笑眯眯地离开了。记者采访中不断被前来上访的移民打断，老唐说，忙的时候一天要接待上百人。但他很乐意，因为他和移民干部们每天的工作，都在催生一个崭新的城市，一个崭新的生命。

（相关链接：据长江委调查，奉节永安镇有30余平方公里土地，175米水位线下将淹没县属部门和驻镇单位387个，居民房屋26.7万平方米；农村淹没6个村，涉及1672个农户，6264人，土地6045.4亩,农房21.4万平方米。由于城镇近郊特殊的地理位置和习俗，农村移民最终将达8500余人。至安置完毕，永安镇农村人员都将成为移民，面临着重建家园，另谋生路。

目前，永安镇已经成功完成500户2087人的政府组织外迁，外迁移民生产生活稳定。按照2002年12月底全部实现二期清库的要求，今年永安镇要完成移民生产安置3260人，生活安置1324户4267人，确保外迁750人成为顺利完成二期清库的重要渠道。）

（2002年1月19日写于诗城奉节）

作者简介：杨清波（“夜问”公众号ID：yewen365），资深新闻人、新闻教育人，网络与新媒体专家，公共关系、品牌策划与管理咨询专家。

历任重庆青年报总编助理，重庆商报编委，腾讯·大渝网副总编，商界传媒-商界在线总编辑，重庆广电集团广电报总编辑，中国科学报重庆记者站站长。

现为四川外国语大学媒介实务中心主任、主任编辑、副教授、硕士生导师，重庆三峡学院兼职教授，重庆市委宣传部全媒体阅评专家，夜问自媒体及夜问奖学金创始人。

作品65件次获全国和省级新闻、文学、论文奖，上百例策划引起新华社、央视新闻联播等报道，系全国新闻学与传播学教学创新项目、重庆市社科研究项目、重庆市教改重点项目主持人。先后为教育、政法等十余系统做过逾百场培训，为重庆、贵州、内蒙等数十家单位提供过品牌策划、管理咨询等顾问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