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泉:打碑|一个濒临消亡的词
2018-09-18
于是打碑。
春花为我们架碑,看她在距我和狗蛋二十米外的地方忙碌,我得承认她作为爱情或者某种模模糊糊的东西所给予我的诱惑是显而易见的(我想狗蛋也是这样的心理),她发育得挺好,薄薄的花布衣快遮不住她的果实了,她的脸红得像极了熟苹果。碑架好了,七战四胜制,奖品:春花。我和狗蛋雄心勃勃而又战战兢兢地开始比赛。头六轮,我和狗蛋战成3:3,平手。最后一击,狗蛋不中,他悻悻然,而我手心出汗了,侧身看春花,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菀尔一笑,我顿时觉得世界都是我的了,手起石出,碑“扑”地倒地。我看见春花扬着手跑过来,猛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极其幸福地昏了过去……
写下这些的时候,我妻子正命令我给儿子讲故事。故事讲得很紊乱,说到打碑,我却把“杯”字不厌其烦地写给儿子看。我得承认,“打碑”与“打杯”其实是两个不同的词。前者是游戏,后者却是男女之间表示亲密时专用的,它的书面语应该是接吻。之所以把它们混在一起来回忆,可能是因为后者给一个懵懂少年的刺激将归于永恒的缘故。至于春花是谁,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