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德庄：思思(六)——生命的火花
2018-06-13
但小家伙依然对生活充满了兴趣，只要有一点精神，就会从我们用一个大纸盒给它做的新窝里爬出来，到处走走嗅嗅，要不就跟以前一样，静静地蹲在正在厨房里做事的志霞身后，我们唤它，它也会回过头来看看，艰难地摇摇尾巴。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思思的精神越来越差了，躺在窝里的时间越来越多，即使没有睡，也不像原来那样脑袋立着东瞧西望的了，只能把下巴颌无力地搭在纸盒的边缘上。它依然像以往一样注视着屋里的动静，特别是志霞的举动，但它显然已经没有体力来跟踪她的每一次进屋或出门了，有时它会轻轻地叫上一两声，这时志霞只要走到近前去安抚上几句话，它也就安静了。
到后来，思思的抽搐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厉害，经常是抽得从盒子里滚出来，没头没脑地乱窜，只要发现有什么能够容得下身子的缝隙，就一头钻进去，卡在那儿不动了。如果把它抱回窝里，它就一直站着，用头死死地顶着墙。我们开头不明白它何以会这样，后来才想到这十有八九是由剧烈的头痛引起的。但我们除了苦于无法以身相替的焦急和心疼之外，简直是束手无策！以后好久我们才想到，当时为什么不给小家伙喂上一点止痛片之类的药呢！这也成了长留地在我们心中的一个歉疚。
人人重庆